《诗经·小旻之什·四月》有云:
“山有嘉卉,
侯栗侯梅。
废为残贼,
莫知其尤”。
意思是说,四月山上鲜花烂漫,栗花、梅花争相绽放。没有什么伤害,比废掉一个人的尊严还大。
殊不知,人有格品,花草也是格调的。尽管这个春天走得有点快,还是碍不住那些遗世的植物独自美丽。
有心的作者殷茜与画师出离,用文字与图画,向我们娓娓道来那些珍稀濒危植物的沧海桑田与喜怒哀乐。
今天,想为你推荐一本书:《遗世独立 珍稀濒危植物手绘观察笔记》。
在这本书里,你能从观察的角度,看得见、认得出、想得到这些珍稀濒危植物,读出它们的超凡脱俗,读出它们的与世无争,读出它们的积极谦卑。
读懂它们的遗世独立,才是真正理解珍稀濒危植物
–在字里行间中,有植物的品性与风情-
“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
是燕,在梁间呢喃,
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
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。”
林徽因歌颂四月之美的这首《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》,将四月的万种风情描摹的淋漓尽致。
读罢后,我想你一定也和我一样,想看一切生命重现新生的样子,想去赏十里桃林、杏花遍地、万亩油菜……
大自然的馈赠与美好,在这个春天与我们略有疏远,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别无他法。实际上,在书本的字里行间中,我们可以感受到植物的柳亸莺娇与傲骨风情,体会植物别样的品性。
厚朴 温润如斯
四月,就在这样一个热烈祥和的春日,厚朴不动声色地开花了。
它的花单生枝顶,大而开展,洁白而芳香,温润如玉颜,躲藏在叶片后面,在众多颜色里,它只取最朴素的白,于高处静放。
即使每天从这里经过,也不一定能及时发现,常常是一个抬头,发现厚朴花期已去大半,留下泛黄内卷的花被片只好感叹时光飞逝,不与人期啊。
秤锤树 泰然处之
每逢人间四月天,秤锤树便迎来了隆重的花开时分。
秤锤树开花,是一片片云,圣洁无瑕是它花冠的雪白,流云在叶间漫步,叫纤纤浮尘见了也不忍沾;
秤锤树开花,是一把把伞,悬垂半掩是它内敛的仪态,伞面在风中摇曳,叫淅沥春雨见了也轻轻拍;
秤锤树开花,是一盏盏灯,点亮灯芯是它雄蕊的明黄,柔光在云中躲闪,叫午后暖阳见了也频开怀;
秤锤树开花,是轰轰烈烈的仪式感,俘虏了一切从它身边经过的少女心。
“一花一鸟皆生命,一枝一叶总关情。”
画笔所蕴含的,是手绘师与植物长久相处所得的情缘,在自然手绘师出离的笔下,植物们也经历着春回大地的洗礼。
《遗世独立 珍稀濒危植物手绘观察笔记》这本书中的珍稀濒危植物,也许我们从未见过,也许我们相见而不知其名,但不可否认,书中的它们也是春天的一分子,也是大地回春的行吟者。
即便我们无法感受万千植物的美好,但是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,足不出户,我们也能在字里行间中体味植物的傲骨风情,同时也开启探索珍稀濒危植物的大门。
也许这就是科普书的意义。以细笔潜心描绘,不是平淡地再现,而是热情地讴歌。
科普不仅是知识的输出,
也是作者与植物深度交流的传递。
-在笔精墨妙下,有植物超以象外的洒脱-
“我们人类不该是大自然的主宰,也不是清高的旁观者,或只赚不赔的生意人,我们应当是其中的一分子。”
与摄影图片不同,手绘对植物的描摹,融入了更多的心意与技巧,正是因为它们来之不易,才更显得弥足珍贵。
从种子到发芽,再到开花结果,画笔能够呈现出植物每一片叶子上的经络,或许它没有微距拍摄下的精确,却足够简洁明了,就好像看图说话一样,以图传意,总会有不一样的想法,使初识的我们即使没有丰富的专业知识,也能够了解每一种珍稀濒危植物的生长史。
虾脊兰:百折不挠 自在洒脱
四月,在浙江的一座山头,我们为了抄近道下山,需要穿过一片针阔混交林里没有路的山坡。目之所及竟是苍苍林莽,深厚的腐殖质和落叶层,让脚下的步子深一脚、浅脚、一嚇一滑又一脚。在一个趔越之后,我发现了它,一株出尘绝世的地生兰草一虾脊兰,它高昂着灵巧的花序,一副很轻蔑的样子,“就你这爬山的三脚猫功夫,迟早要摔呀”,那一刻我感觉它在对着我说话。
此处野地,尽是没有章法的杂芜,可这株偶遇的虾脊兰,如此精妙、细致,宛如全部秩序的所在。它正摇晃着“旗杆”,像个女王,不慌不忙地宣告,这里是它守护的地盘,这里正在认真地孕育着生命,这里可不是你们人类能主宰的地方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谦卑地俯下身去,虔诚地为它拍照。(书中节选)
笔触与植物的关联,其实更像是从另一个维度来展现珍稀濒危植物对生的渴望。它不仅仅是简单的描摹,也是通过手绘作者来表达它们虽然面临着濒危、甚至灭绝的风险,但仍然有着积极的生活态度,手绘作者用笔触赋予了它们向阳而生的冲劲,以挺拔的姿态与多彩的面貌面对未来。
《遗世独立 珍稀濒危植物手绘观察笔记》正是以这种手绘的方式,兼具理性科学与感性审美艺术的两种属性,画出每一种植物的生长状态及其生命力,为我们打开了对珍稀濒危植物普及的另一扇大门,富有情感的笔触赋予了遗世独立的植物们生命与希望,也为我们描绘出别样的春天行吟者。
-读《遗世独立》,走进植物“万顷波中得自由”的潇洒自在与积极谦卑-
珍稀濒危植物,不仅有独特的傲骨风情,也有超以象外的洒脱自在,更不乏遗世独立于大自然的积极谦卑。它们的风貌起始于天地造化,它们的品性深耕于自然塑造。
在珍稀濒危植物中,无论是生长在峰峦起伏、挺拔险峻的峭壁间,还是郁郁葱葱、尺树寸泓的树林里,亦或是舟楫穿梭、澹澹流水的河湖边,一种“万顷波中得自由”的寻觅,是从遗世独立的生长开始的。
不是独留的孤芳自赏,
而是历经沧海桑田的变迁与磨练,
仍旧保有一种积极与谦卑的态度。